程湛兮腦子轉了轉，耳機裡的曉雪道：“程老師，你在聽嗎？”

程湛兮被她一打斷，忘記想和鬱清棠說什麼，指尖飛舞的動作停了下來，游標在輸入欄閃動著。她按了一下耳機，說：“在聽，你說什麼？”

“……”曉雪道，“你先前不是讓我給你約譚凌菲嗎？她下週有空，我給你安排在工作室見面？”

程湛兮想了想，說：“行，她有幾天時間？”

“兩天，都是你的。”

“那好。”程湛兮笑笑，道，“幹得不錯。”

曉雪順勢賣了賣慘，說這人有多難約，言語間有誇張成分，就是為了讓程湛兮心疼心疼他們，年底多發點獎金，獎勵他們的辛苦工作。程湛兮接收到了，表示過年人人有紅包。

曉雪高興了，又說到下一件事，恰巧也是比較重要的，涉及程湛兮很喜歡的一位前輩，程湛兮認真聽著，無暇多顧。

電腦版微信的游標一直在閃動，卻沒有鍵入新的文字，始終停留在那裡。

……

泗城，老城區。

客廳裡放著家長裡短的肥皂劇，女兒和爹吵得不可開交。老年人聽力退化，每次看電視都要把音量調得很大，對年輕人來說十分吵鬧。

十分吵鬧的聲音沒有驚擾對著手機發呆的鬱清棠。

螢幕因為長時間沒有響應而暗下，鬱清棠指尖輕點，回到聊天介面。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

接近十分鐘後，螢幕上方出現了“對方正在輸入”。

鬱清棠屏住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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