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鬱的頭低得更低了。

“可是也很奇怪，”林安瀾道，“我很清楚的知道你錯了，但是，也怪不了你太多。”

程鬱震驚的看向他。

林安瀾低頭看著碗裡的粥，拿勺子慢慢的攪動著。

“我走的那天，比起被騙的氣憤，更多的是難過，我難過你竟然騙了我，我覺得你不該騙我，可是你不騙我，我又從哪裡瞭解你什麼樣的人，你該不該，會不會呢？”

“我越喜歡你，就越氣憤，也就越難過，我當時還沒有恢復記憶，所以我很迷惘，我不知道該不該原諒你，有沒有資格替沒有失憶的我原諒你，所以我選擇離開，我想冷靜一下，好好想一想這件事。”

程鬱安靜的聽著，沒有說話。

“後來，我恢復記憶了，其實恢復了記憶，反倒比沒有恢復記憶前，要輕鬆了許多。至少我是記憶完整的我了，我不會再不知道‘該不該，有沒有資格’，我可以全權做主了，所以我其實輕鬆了很多。”

“你也很幸運啊。”他抬眼看了一眼程鬱，“在我失憶前，我沒有喜歡過其他人，沒有男朋友，沒有女朋友，連個暗戀物件都沒有，雖然對你避而不見，但是也是因為你父親和蔣旭，和你無關，更談不上討厭你，這種情況下，你誤打誤撞，就成了我的初戀了。”

林安瀾想起他們錄綜藝的時候，他說過他是他的初戀。

雖然來路不正確，但是，他確實是他的初戀，只是他們兩的時間跨越了太久，八年前，程鬱就喜歡上了他，八年後，他才終於喜歡上了程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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