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瀾根本不需要他擔心，也不會在乎是不是有人擔心他。

他只關心蔣旭，也只會用那樣的語氣和蔣旭說話，所以，他的擔心和喜歡都沒有任何意義。

他們是最好的朋友，他插不進去，他甚至都無法讓自己在林安瀾的眼底停留。

他連和林安瀾做朋友的資格都沒有，更何談戀人。

他買了水，回了教室。

後來，徐笙還是把那張照片洗了出來，送給了他。

照片裡，他盯著鏡頭，林安瀾轉頭看向一邊，他笑的燦爛，林安瀾眉宇間暗含擔心。

他們就像是誤湊在一張照片上的兩個人，與對方周身的氣場格格不入，不該出現在同一張照片裡。

可這確實他們之間僅有的唯一一張正式的雙人合影。

程鬱終究還是沒捨得扔掉，裝進了自己的檔案袋裡，妥善儲存著。

*

他開啟檔案袋，把這張照片拿了出來，遞給了林安瀾。

林安瀾期待的接過，等看到照片上的兩個人後，就沉默了。

他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合照，他看著照片上的自己，問他，“我當時，是看到什麼了嗎？還是聽到了什麼？”

“蔣旭和別人打起來了，他的朋友來找你勸架，所以你很擔心他。”

林安瀾點了點頭，心道這樣啊。

他心虛道，“我們就只有這一張合影嗎？”

“正式的就只有這一張。”

“什麼意思，難道還有不正式的？”

程鬱緩緩笑了起來，也不掩飾，“那不是我也挺心機的，有時候偶爾遇到你，或者你在我的不遠處，我只要自拍一下，你就可以入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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