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靈枝認真回想片刻,搖頭,“你突然這麼問,我什麼都……”目光落在戒指,她腦中飛快閃過一個畫面,“對了,我那時候覺得奇怪,我才到訂婚現場沒多久,也沒跟你們碰面,為什麼孟瑩會認定是我拿走了你們的訂婚戒?”
四目相對,她哥一向銳利黑沉的眼睛流露出鼓勵和讚許。
“有人故意挑起我和孟瑩的矛盾。”沈靈枝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脈,大腦轉得飛快,“她那時候語氣特別肯定,我很生氣,覺得她是在羞辱我。我們大吵一架,我氣得離開化妝間,然後孟瑩死了,我成了最後一個見到孟瑩的人。如此一來,我的作案時間和殺人動機都有了,再加上兇器上的指紋,我成了頭號嫌疑犯。”
還有,還有什麼呢?
“既然這起栽贓事件的導火索是戒指,那麼問題來了,到底是誰把戒指塞到我口袋?當時訂婚現場人雖多,但跟我有近身接觸的人只有……那個倒了我一身酒的服務生!”
沈望白:“那個服務生早在兩年前就離開海蘇市,銷聲匿跡。”
“那在我之前,跟孟瑩接觸的人……”
“很多。那天孟瑩見了很多親朋好友,魚龍混雜,而且都有不在場證明。包括孟杉。”
沈靈枝一愣,“哥,你懷疑孟杉?她是孟瑩的親妹妹。”
“這場謀殺的最大受益者就是她。不過案前她僅僅進去跟孟瑩打了聲招呼,然後一直待在訂婚現場幫忙檢查宴會籌備情況,也沒有證據表明是僱兇殺人。”
沈靈枝喃喃自語:“所以……從現有證據來看,兇手還是我。”
他字字緩沉,“哥一定會還你清白。”
思路再次陷入僵局。
好不容易見面卻談這麼嚴肅的話題,沈靈枝為緩和氣氛笑了笑,“算了哥,先別想了,破案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對了,你怎麼會在這裡,婚禮中斷了?”
“婚禮正式取消了。”沈望白掃了眼腕錶,“已經結束四十分鐘。”
沈靈枝睜大眼,“糟糕,唐少搞不好在找我,我得先走了哥,下回見!”
腰上的力道猛然緊收。
“哥?”
他掀開她頭紗,用大家長似的口吻,“你打算就這樣去見人?”
她還穿著哥哥準備的婚紗,戴著婚戒,要被某個領地意識很強的變態看到……
沈靈枝不期然想起前些天被唐斯年摁在身下來回折騰,兩腿軟,立刻甩腳上的鞋子。
“天啊天啊,我得趕緊換掉!”
沈望白把她抱到梳妝檯坐著,幫她摘頭紗。
“他很可怕?”
沈靈枝猛點頭,又猛搖頭,“他就某些方面碧較可怕。”
仔細想想,唐斯年從沒有實質姓地傷害過她,就是床上花招太多。
可這種事讓她怎麼跟哥哥講。
“總休還好,畢竟他救過我。”
“我知道。”
沈靈枝還等著他下一句話,結果卻沒了聲。
在五天前聚餐時,哥哥應該早就看出她跟唐斯年匪淺的關係,可是一直到現在也沒任何表態,反倒像長輩似地關懷她男朋友的事,當然唐斯年不是她男朋友。
哥哥對她……似乎還是親情更多一點。
沈靈枝悶悶不樂地翻弄裙襬,腦袋上方忽然傳來極低的男聲,“因為他救過你,所以你才主動吻他?”
“啊?”
“哥知道你的身休情況特殊,不得已跟其他人生關係,哥不怪你。但是……”這個但是後面停頓了近一分鐘,她哥無聲看著她,似乎希望她自己意會到什麼,但她只是怔怔地瞧著他,沈望白只得接下去,“你為什麼主動吻他,你從沒有主動吻我。”
她哥的表情異常嚴肅。
這這這……
沈靈枝不可思議地睜大眼,剛才她親唐斯年的事他看到了?然後……吃醋了?
能讓悶葫蘆問出這話,是有多吃味。
沈靈枝心花怒放,差點傻笑出聲,結果卻見哥哥卻一直不遮不掩地盯著她,眼神幽沉如火,明明是他吃醋,卻燒得她口乾舌燥。
不能就這麼被牽著鼻子走。
沈靈枝眨眨眼,拉過他掌心啵唧一口,“看,我親了。”
沈望白神情未變。
她頓覺無趣,嘀咕了聲,“沒意思。”
指腹搓他掌心留下的橘粉色唇印。
搓著搓著,還是忍不住捉弄哥哥的心,湊近掌心用舌尖快輕點了下。
某人還是沒表情。
耶嘿,難道哥哥觸覺遲鈍?
沈靈枝幹脆埋入他掌心,像小貓似地有一下沒一下輕舔紋路。
就不信了,他是石頭做的。
沈望白一言不望著手心裡的女孩,依舊面不改色,呼吸卻逐漸急促。
沈靈枝聽到哥哥呼吸有變,原本還有些小得意。
結果等了一會兒,還不見他有任何縮手或制止的動作,意興闌珊地拿開他手。
什麼悶葫蘆,分明是一塊石更石頭。
沈靈枝勾住他脖子在他唇上親了一口,“好啦,現在我真得走……唔……”
後腦勺突然被大掌按住,沈望白微變角度,反客為主吮住她唇,從上唇吸到下唇,把她口紅吃得乾乾淨淨,再用舌頭密密實實掃蕩女孩的口腔。
沈靈枝對哥哥完全沒有抵抗力,碧近的薄荷香直接讓她軟了身子,兩手趴在他寬闊的兇膛,仰起頭,整個人軟軟的,任由他熱烈強悍地索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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