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

肖絨點頭，還是克服了緊張去看對方。

她希望自己再認真點，如果人與人之間的心意能想通多好，她想毫無保留地告訴對方。

真都好喜歡你。

荊天月和她對視，看她那雙瞳色天生淺一些的眼眸，看她左眼眼皮上細小的紅痣。

其實很難注意到，因為只有垂眸，或者閉眼的時候才能看到。

站得很近才能看到的那種。

第一次看到肖絨的照片，荊天月就沒發現。

試鏡的時候也沒注意，因為注意力在對方的情緒上。

後來注意到，反而是正式演，凃錦跟小虞躺在午後的沙發上疊羅漢的時候。

小虞閉眼想睡覺，凃錦鬧她，吻她的下巴，吻她的鼻子，最後吻上眼皮，舌尖都忍不住去舔那顆紅痣。

細小的，因為抬眸而被掩藏的，很像肖絨片場小心翼翼的視線，一不小心就淹沒在人群裡。

像她發了很多隻對荊天月可見的朋友圈，淹沒在一片的動態裡，如果不是荊天月隨口問了高靜一句，也不會發現。

畢竟她沒那麼敏銳。

心意要猜真的特別累。

不過劇本人設的小虞沒細緻入微到有那顆痣，那種情不自禁，其實是因為肖絨吧。

荊天月其實不太想承認，覺得自己怎麼能跟外界傳聞一樣如此輕浮。

這個年紀還是叛逆，不太想表裡如一。

“你是同性戀嗎？”

荊天月問她。

肖絨放下拿著的小龍蝦，她盯著打包盒上辣油的痕跡，感受著嘴唇因為辣而產生的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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