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小就是這樣，一不開心的時候就喜歡吃甜食。

有時候實在是吃甜食也解決不了時，就過來抱他，把臉埋在他側頸裡，像一隻失魂落魄沒人要的大狗，等顧若清哄半天才說一句話：“……我齁到了。”

但現在他遠在另一個城市，沒他在身邊，如今這樣連吃兩盒甜甜圈，顧若清覺得事情也許挺嚴重的。

於是他點開彈幕，發了一條。

彈幕：【今天不開心嗎？】

發完之後顧若清才覺得自己傻，這裡五顏六色的彈幕如瀑布流一般，他這一條白色的飄過去沒到一秒，煜揚能看見才怪。

但忽然，畫面裡吃甜甜圈的人動作停住了。

彈幕：【誒誒誒？揚揚看手機了！】

彈幕：【哈哈哈是不是助理催他過去拍戲了！】

彈幕：【姐妹們，為什麼我覺得他這個低頭角度也好帥，A爆了好嘛QAQ……救命我是不是沒救了？】

彈幕：【前面飛過去的姐妹別跑！這就是我揚哥的盛世美顏！接受暴擊叭！】

直播間裡的觀眾正在各種猜測煜揚在幹什麼，顧若清便看到自己的手機螢幕上方接二連三掉下來幾個微信訊息視窗。

【阿揚：老師看我直播了？】

【阿揚：今天不忙嗎？】

【對方影片通話邀請——】

【您已拒絕影片通話】

【阿揚：為什麼拒絕我……】

顧若清跳轉回直播間，煜揚還一臉冷漠看手機的模樣，但是卻在微信裡面給他發了一個委委屈屈的流淚貓貓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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