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毓臂彎掛著書包,撅著嘴說:“誰沒點煩惱啊,樓下的大黃也有。”
說的是樓下的養的那條黃狗,七八年的老狗了,也不關著,成天在巷子裡溜達。
“人跟狗能一樣嗎?”
洪蘭紋往鍋里加了鹽,指了指電飯鍋,“飯好了是不是?”
賀毓一邊去看,背對著她媽一遍說:“他再打你,就離婚吧。”
很久都沒聽到她媽的聲音,賀毓轉頭一看,她媽又在切蔥了,篤篤篤的聲音像是一種回答。
無可奈何的蹉磨。
賀毓砰得一聲蓋上電飯鍋的蓋子,捏著書包肩帶往自己屋裡走。
經過他爸的時候她聽到男人粗粗的嗓音——
“翅膀硬了?爹也不叫一聲?”
賀毓咬著嘴唇,沒妥協,往自己的屋裡走,書包一扔,整個人栽在床上,頭埋在枕頭裡,有點想哭,又哭不出來。
從小到大她爸不在的日子總是最快樂的,不用小心翼翼地回來,吃飯也不用看臉色,甚至空氣都是清新的,沒有煩人的煙味。
最重要的時候,不會聽到她媽的痛哭。
那種隱忍的,因為痛而忍不住發出的聲音,似哭非哭,入夜裡一點點地在折磨她。
從記事開始。
有時候會激烈一點,扭打聲,什麼東西掉在地上,是床頭櫃的鬧鐘,還是裝著結婚照的相框?
那個相框的玻璃早就碎了,只留下徒有其表的一張透明塑膠紙,她媽裝上去的。
賀毓不明白,這個問題她從小想到大,甚至開始畏懼他爸回來,和她一樣一起害怕,卻還要承受著這個男人的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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