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換個幾十米的，那特麼也是個缸啊！

而且重點在於你要讓我強制生娃好嗎！

小人懸掛在他毛衣上，這會兒也把身體立起來，警惕地打量著實驗體。

半晌後，他動動嘴唇，說：“鑰匙。”

“鑰匙？”寇冬卻是看不見的，重複道，“什麼鑰匙？”

人魚發出一聲滿足的輕笑，將手放開，寇冬這才明白所說的鑰匙究竟是何含義。就在實驗體S所居住的培養皿深處，在無數奇異滑膩的乳白色珠子堆裡，藏著一枚小的不起眼的鑰匙。那特殊的形狀，寇冬很熟悉，——正是能開啟正門的那一把。

他終於知道，那些研究員試圖逃離時，究竟含著怎樣的絕望。

生機分明就在眼前，卻又遙不可及。它從頭到尾，都藏在這最為可怖的對手的培養皿裡。

又親手給人希望，又掐滅這希望。寇冬一瞬間也生出了些懷疑，這樣高智商的物種，看起來甚至凌駕在了人類之上，只憑借他，當真能騙過人魚嗎？

“鑰匙。”

人魚將這個詞彙緩緩重複了一遍，順著寇冬的目光，看到了那枚小小的鐵片。

他的嘴張開了，笑得更深，“你想要？”

寇冬掐了自己一把。這聲音像是根本不曾經過耳朵，是直接傳入他的大腦的——簡直是惡魔在耳邊的私語。

傳說中海妖的歌聲，塞壬獨有的魔力，足以讓所有心志不堅的人潰敗成泥。

“你想要……”人魚緩慢道，尾巴將他卷的更緊，像是迫不及待地簇擁著，“我可以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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