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你這話說的就見外了，我們倆，誰跟誰啊！”宋鈺撞了對方肩膀一下，“我們倆都這麼多年的交情了，你有什麼事，可以跟我說。”

宋鈺說這句話是經過考慮的，他一直想找江茗談談，奈何沒找到合適的機會，今天氣氛好，江茗又喝了點酒，他想說不定江茗願意吐露一下心事。

江茗酒量不好，他揉了揉額角，低聲道：“有時候，真的覺得自己很卑鄙，該放棄的總是捨不得。”

這句話沒頭沒尾，江茗也沒打算多解釋什麼，他的目光停留在不遠處同樣待在窗邊的青年身上，“我欠他的，怕是永遠也還不了。”

該怎麼還？這不是一年、兩年，而是整整十七年，他享受著本該屬於他的生活，他遭遇著他該遭遇的苦難。當一切真相被揭開，他連繼續待在這個家庭的資格都沒有，他拿什麼去還這十七年。

宋鈺順著江茗的目光看去，看到江陌正和身旁的男人說什麼，似是感覺到這邊的注視，他轉頭衝這邊笑了一下。

江陌？江茗為什麼會說這樣的話？他欠江陌什麼？

江陌收回視線，得到顧錚一個疑惑的眼神：“怎麼了嗎？”

江陌搖頭，“沒什麼。”

好不容易釋出會結束，江陌空閒下來，顧錚本想約他出去吃飯，結果江陌說要參加公司的慶功宴，顧錚厚著臉皮詢問：“我可以一起參加你們的慶功宴嗎？”

江陌一想，自己這些天忙於工作，對顧錚的邀請十有八.九都會拒絕，想到這人被拒絕時一副喪氣大狗狗模樣，他有些心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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