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榕輕輕笑了:“皇叔好好的在這兒,既沒有謀反,也沒有離宮,你想記他什麼?”
寒意早已經代替方才蒸騰的熱意。
陡然之間,陳子木差點覺得自己聽岔了聲音,而在反應過來的下一秒,他整個人都一怔。
白毛汗爬上了史官的脊背。
才接任父親之職不久的史官茫然了片刻,下意識的想向其餘宮人尋求幾絲關於真實的幫助——卻發現根本無人說話。
就彷彿他自己才是虛假。
陳子木還未開口。
晏榕便已先皺了下眉,接著,幽聲道:“為何不說話?難道是孤嚇到了你,起來答話。”
陳子木伸手抓著地上的毛毯,好半晌才堪堪站了半個身起來,腿一軟,又重新跪了下去。
這一跪便沒再起來。
他朝晏榕猛地磕了數十個響頭,直磕得自己頭破血流,血順著眼睛流下來,將面前的視線染得一片血紅。
隔著血紅色的帷幕再去看站在面前的人,年輕帝王像是與身俱來的溫和與儒雅通通無影無蹤,投出嗜血的冷意與殺意。
而溫和的聲音很快便從耳邊傳來。
晏榕端良道:“這是作何?愛卿快快請起,若是跑錯了地方,回去就可,端不必行此大禮。”
陳子木只覺得遍體生寒。
他向後膝行了兩步,抱緊了手中的竹簡:“陛……陛下說的是,微臣跑,跑錯了地方。謝陛下開恩!謝陛下饒命!”
晏榕笑了笑:“愛卿怎麼如此客氣,既然來錯了地方,便快些回去,耽誤了事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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