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腳發麻，灼熱的氣浪從內而外席捲而來。

意識雖恢復了，但藥力尚在，墨昭微抬眼皮，昏昏沉沉間只聽到有人在說話。

女聲有些耳熟。

他的身體到底怎麼了？

難道終於要死了？

但他還不想死。

他終於替墨族報了仇，終於與師父再次重逢，終於…

在黑暗中，墨昭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顛簸一番，落到一處柔軟上。

“別睡了，醒醒，”

手掌輕輕拍打他的臉，他煩不勝煩，別開臉去，喉間逸出意識不明的含混聲線。

“水給我，要冰的。”

“好。”

嗯？

冰水？

好喝……

墨昭迷迷糊糊地想了不到一瞬，冷意迎面襲來，他打了個激靈，成功睜開眼。

映入眼簾的，是他最想見到的人。

陳楚楚在看著他。

墨昭面板是病態的蒼白，昏迷的時候更是一副隨時要死的樣子。然而這樣乖巧安靜的合著眼，才揚長避短——避了他渾然天成，發自靈魂的陰冷氣場。

換做現實生活裡這種人一定沒朋友。

這時從昏迷狀態中剛醒轉過來，睜著倉惶的淡色眼瞳，他抿唇看著陳楚楚，人還是迷糊的，“我死了嗎？”

陳楚楚面無表情地擰起他的右邊臉頰。

他面板薄，面無四兩肉，這下被欺負壞了，蔫蔫地望她。

果然還是這個的時候他比較可愛。

藥物作用尚存，使墨昭要比平常更老實些。

“你離我遠點。”墨昭說。

陳楚楚低頭，秀目微眯。

盯向了一個不可描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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