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不安,所有的惶然,皆因那人不在。
她如浮萍沒了倚靠,心裡的念想一日比一日沉,沉甸甸如枝頭懸掛的鮮果,如今果子初熟,那本該將她捧在手掌心的人遠在天涯,蕭行臉色頓白,疼得唇瓣差點被咬出血來。
穩婆見狀驚得趕緊將備好的圓木棒遞到她唇邊:“郡主,咬這個!”
阿薛聽著房門傳出來的響動,雙腿禁不住發軟:“生、生孩子都這麼可怕嗎?”
看她被嚇到了,桓決伸手輕撫她後背:“不可怕不可怕。”
她嘴裡說著不可怕,心裡一陣忐忑,她看了眼薛沁,腿肚子不知怎的也跟著一軟,萬分盼著順順利利母女平安。
生兒育女,女子承受的痛遠甚於男兒。蕭行金尊玉貴的皇家郡主,亦免不了生產上要承受的痛楚。疼是真的疼,可眼角的淚有一半卻不是疼出來的。
懷胎九月,臨到生產時,她終是任性地對捍衛邊疆的淮縱生出難以忽略的埋怨。怨她不在身邊。她脆弱地如同一竿隨時能折斷的蘆葦,二十多年來,從沒像今晚這般疼得意識渙散。
平素彈琴無意劃傷手那人都會憐惜地抱她在懷細心為她上藥,在她最需要疼惜的階段,那人離她那麼遠那麼遠。遠得她想一想,都止不住擔憂後怕。
她怨淮縱,但她又愛慘了淮縱。這是她們辛苦孕育出的生命,再疼,她就只能忍了。
太陽從東方升起,漸漸日上三竿。守在門外的阿薛唇色發白,她知道女子頭胎不易,可這都過去五個時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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