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殊其實並不喜好那些吵鬧的街頭雜耍,但是那天李長天和他感慨後,燕殊忽然覺得這些雜耍,似乎也挺有趣兒的。
燕殊恍惚回過神來,又看了眼那些雜耍的藝人,時辰尚早,街道空空蕩蕩的,就連燕殊,都覺得冷清了些。
燕殊垂眸,牽著馬兒繼續往城鎮外走去。
要出了城鎮,燕殊路過一家醫館。
醫館裡有人在治傷,殺豬似地嚎:“大夫啊!!輕點啊!!”
燕殊突然又想起,李長天也怕疼,用藥的時候偶爾也會喊兩聲,但不會喊得這麼難聽,這麼魔音貫耳。
他只會咬著牙,苦著臉,皺著眉,盡力忍耐著。
實在忍不住了,才出聲:“欸!哥!我的哥欸!輕點,您輕點啊!”
燕殊一直感到好奇,李長天忍耐的界限到底在哪。
因為服下硃紅藥丸的疼,可比上藥要疼多了,那時候的李長天,卻沒求饒過一句。
後來燕殊漸漸發現。
這個界限,不在李長天,而在他。
倘若那天,他對李長天說:“要是疼,你就和我說,我輕些。”
李長天敷藥的時候,就會哀嚎幾聲。
可如果他說的是:“會有些疼,你忍一忍。”
那李長天就算疼得渾身直哆嗦,也不會出聲。
如今李長天身上都是受刑留下的傷,又得敷藥好些日子,也不知道李長天會不會開口和大夫說自己怕疼一事。
燕殊再一次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已經出了城鎮。
郊外,官道,槲葉落山路,枳花明驛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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