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楚南見到金陽如此模樣，臉上露出少許的愧疚之色，不過很快便消失不見。金陽作為裴元的弟子，在這短短的時間內受到的刺激實在是太大。先是師尊偷修魔門功法，然後教養他多年的師尊要殺死他的朋友，甚至對他也動了殺意，最後師尊被殺。這麼多的事情同時發生在一個人的身上，金陽的確承受了很大的壓力。這種事情與修為無關，跟經歷有關。

他從青雲臺上走下，來到金陽的身邊，道：“我不會跟你說對不起，因為我做的是正確的事情。”

金陽抬頭，眼眸中有著光芒在輕微地顫抖，他嗓音有點沙啞，道：“我知道。但我不能接受。”

宋楚南嘆了口氣，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那就學著去接受吧。劍靈宗如今無主，你要去執掌他，手握數萬人的生死。你還要參加百域大會，你的未來還有很多事情可做，你必須去接受這些沒辦法改變的事情。”

金陽呆呆地看著這個明明年紀跟自己相仿但卻比他成熟穩重強大了許多的男子，不知為何眼淚奪眶而出，聲音哽咽沙啞，聽起來使人心碎。他肩膀不斷顫抖著，如同一隻受傷的野獸在嗚咽，在舔著傷口。淚眼模糊中，金陽抬頭，死死地攥緊拳頭，問道：“你到底是誰？”

宋楚南啞然，他知道金陽問的是什麼，但他不能說。事關他和荒的生死，他不會擅自做主。他搖了搖頭，道：“別想太多了，一切都會過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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