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左毅打來的電話的時候，伍永健正在家裡睡覺。

放在枕頭邊的手機剛剛震動了一下，他就立刻清醒了過來，探手抓過看也不看地直接接通：“我是伍永健。”

聽了片刻之後，伍永健在床上坐了起來，神色無比嚴肅：“左首席，我現在需要確認一下，你是不是在開玩笑？”

雖然伍永健很清楚，左毅不可能在三更半夜打電話過來跟自己開這麼大的玩笑，但這件事情的性質實在太過嚴重，由不得他不鄭重其事。

左毅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發來了一段影片。

雖然是深夜時分，但臨江鎮工地上開著大功率的照明燈，遠遠照射過來的光亮足以讓手機清晰地拍攝下潛艇的全貌。

“等我。”

看完短影片的伍永健沒有再猶豫，回了一句之後就結束了通話。

“出什麼事了？”

躺在旁邊的妻子醒了過來，揉著惺忪的睡眼問道：“你要出去嗎？”

“是的。”

伍永健穿上外套，柔聲說道：“局裡有重要事情需要我去處理，你睡吧，不用等我。”

“嗯。”

妻子早已習慣，翻了身重新睡去。

十幾分鍾之後，守候在江邊的左毅就見到了獨自駕車過來的伍永健。

他駕駛的越野車上閃著警燈，顯然是一路飆車過來的，否則速度不可能有這麼快。

剛剛停下車，這位江南超管局的首席長官立刻開啟車門跳了下來，關切地問道：“左首席，你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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