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離也得離！等下我就帶你去登記所解除你們兩個的伴侶關係，這種混蛋讓他滾！”

秋景明卻向後退一步，秋水一般的眸子眼淚嘩啦嘩啦滑落：“你憑什麼管我！”

江天則伸出手，指著秋景明，“就憑我是你爸！”

秋景明淚水順著臉頰落下，搖搖頭：“不，你不是……

“我只有一個爸爸……”

江天則指著秋景明的臉，硬是一句話都再也說不出來。

方詩急急走過來，扶住險些站不穩的丈夫，神情複雜地看向養子。

她為丈夫、也為自己不值得：“景明，這些年我們一家對你的好你全然都看不見嗎？”

“對我好？”秋景明苦笑，搖搖頭，道，“我知道，我也感受得到，可是……那不是應該的嗎？

“因為我父親為保護他死了，你們對我好，就是因為愧疚！我知道你們對我好，可那又怎麼樣？我還是沒了爸爸啊……”

江天則聽見秋景明的話，張大了嘴吧，聲音微顫：“這是江沅告訴你的？”

“不是，”秋景明搖搖頭，哽咽道：“我到江家的第一天，無意間聽見的，如果不是為了保護你，我爸爸就不會死……”

“你父親根本不是為了救我而死的，是我為了讓江沅不牴觸接你回家，才編出的藉口騙江沅，沒想到你……竟然聽見了。”江天則垂著心口，悔恨道。

他真的沒想到因為這個，兒子江沅對養子處處忍讓，而養子則因為這個將所有的好都認定為理所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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