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忱不為所動,他淡淡地回道:“一開始就是這樣。”
陸懷怔住了,隨著陸忱的話,他不甚清醒的頭腦艱難地回憶起了遙遠的童年:雄父的蔑視、雌君的辱罵、卑微的自己,還有天分極佳、活潑開朗的堂兄。
比起長輩們的鄙夷,年紀相仿的同齡蟲雖然一次也不曾對自己表達惡意,但對方的優秀和善良本身就是最錐心的嘲諷。
屬於幼崽“陸憫”的經歷席捲而來,他幾乎難以呼吸,倚靠在冰冷的修復艙上喘息了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確實是這樣。”
瘦弱雄蟲的眼角依稀有淚,他的鼻尖跟著臉頰一起泛起病態的潮紅,手指神經質地痙攣了幾下,嘴裡不自覺地重複喃喃道:“確實是這樣……從一開始我就是個廢物。”
陸忱轉開目光,不想直接注視他蟲不體面的時刻。
與幼崽時期一樣,他的禮貌和分寸感被格外敏感的堂弟誤解為不屑與嘲諷。
陸懷歇斯底里地掙扎著直起身,張開一雙瘦到脫形的手直直撲向陸忱:”都是你!你妒忌我是A級雄蟲,故意害我跟那隻卑賤的雌蟲結合!”
他死死抓住堂兄的衣角,絕望地控訴道:“本該是你——躺在這的本來就應該是你!”
陸忱自認是個好人,對惡徒尚且保留了一絲底線的同情,因此能夠理解陸聞對兄長的最後讓步,但與此同時,他的耐心和容忍力也是有限度的,對這種想要加害自己的惡徒就更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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