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庸嗤笑一聲，放下手中茶盞，茶蓋“啪嗒”一聲落在茶碗上，發出清脆一聲。

“我就知道，陸不言這條瘋狗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死了。”

“楊宰相既然知道我的來意，那便表明態度吧。”蘇水湄努力擺出自己的氣勢，不想被楊庸看扁。

楊庸抬眸看她，鬍子滑稽地動了動，“不幫。”

“為什麼？你難道不想救大明嗎？”蘇水湄被楊庸牽住了鼻子。

“救大明，我一人足矣。”楊庸從椅上站起，雙手負於後，一臉自傲，“一個小小的東廠太監，我楊庸還不放在眼裡。”

蘇水湄心一沉。

.

陸不言去世的訊息迅速傳遍京師內的大街小巷。

蘇水江回去的路上，人人都在談論這件事，甚至於他走入家門，連管事都在說。

“陸不言此人雖囂張跋扈了些，但如今想來，卻是個好人。”

好人？

蘇水江輕扯了扯唇角。這人一死，從前的劣跡斑斑，竟都煙消雲散。

前頭有丫鬟提著食盒，站定在房廊邊。房廊靠水，下頭便是河，有魚兒歪尾嬉戲。

丫鬟開啟食盒，提裙坐到美人靠上，端起一盤精細糕點，拿出一塊紅豆糕，輕輕放入口中。

蘇水江本不欲管，卻在看到那食盒的模樣時眉頭一皺。

丫鬟正吃著，眼前突然出現一雙黑靴，她抬頭，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蘇水江，立時嚇得將手裡的糕點扔到了地上，然後一臉緊張地站起來解釋，“小郎君，我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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