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很高。從射孔俯望出去,只見長城蜿蜒不絕,又見兩側杏花無邊無際,蘭生莘野看了會兒外頭,又望向了彼此。
謝蘭生的心中一動,拉過莘野,吻上薄唇。
莘野的手摟住他腰。
在無人處親吻莘野,蘭生喜歡這樣。他深愛著這個男人,他叛逆,他想說,可他不能,不可以。於是,這宛如是一種宣告,給天看,給地看,給一切看,蠢蠢欲動、躍躍欲試,只等某天給眾人看。
這像一幅電影畫面。譙樓斑斑駁駁,岌岌可危,又滄桑,又深沉,它見證著幾千年的鐵馬金戈、腥風血雨。窗前,一對戀人細細擁吻,窗外,千年巨龍游向遠方,上面是永恆的藍天,兩邊是美麗的白花,隨風搖曳,清香陣陣。
從金山嶺最遠處的“望京樓”再折返回來時,太陽有些要落山了。
金黃爬上斷壁殘垣,也染上初開的花,蘭生、莘野眯著眼睛,只覺別有一番味道。
謝蘭生想起許多詩來,比如“沾衣欲溼杏花雨,吹面不寒楊柳風”,比如“小樓一夜聽春雨,深巷明朝賣杏花”,比如“杏花疏影裡,吹笛到天明”。
謝蘭生的緊張心情一點一點被放下來,覺得,莘野的的確確很瞭解他。
此前,被梳理了思路之後,他不絕望了,可還是緊張,與電影局約定面談後這緊張到達了頂點。
他準備了一個半月,希望有好的結果。
昨天一天過於憂慮,對四月天都有些厭了。他總覺得,冬天一過,陽光亮到有些虛假,大水似的,白茫茫的,把北京城全淹沒了。金的箭頭、銀的箭頭,帶著堂皇萬箭齊發,在天地間破空而來,把他們都穿得透透的,一如“解禁”後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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