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蘭生被廣播學院的自由度給震驚了,他問:“你一說借,他就給了?”
“當然不!”賈婷瞪著兩隻杏眼,“張老頭他不同意啊!我都保證不洩密了,他還是不同意!然後我就站在辦公室前跟系主任撂下話了:我天天來!我天天借!他要不答應,我就跑去走廊那邊的大廳裡靜坐!我不動手,我就靜坐!請求學校支援學生拍電影的創作自由!請求學校體現學校應該有的先鋒性質!”
謝蘭生是真的呆了,問:“然後呢?”
“然後他要煩死我了,就給了臺錄音機唄……讓拍完了這部電影第一時間還給學校。”反正北廣是大學,電影局又管不到它,據說明年畢業分配都要全部取消了。
謝蘭生:“………………”
原來是靠耍臭無賴嗎?
他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為拍電影,謝蘭生本以為自己夠蠻的了,也夠匪的了,結果,在一大群電影人裡他似乎還是文明的,這不,賈婷直接撒潑打滾了。
他又想起別的一些獨立電影人的經歷。有人天天拍MTV用以籌資拍攝電影,有人求爺爺告奶奶,還有人總在打聽富婆……
他們有種矛盾氣質。敏感、矯情、還理想化,同時又有一身匪氣,是主流的電影界人永永遠遠看不上的。他們一方面被說無病呻吟,一方面又被說不守規矩。
可這一路是精彩的。謝蘭生會永遠記得提供裝置的王先進、把《生根》當自己電影的Nathan還有Hunter兩個人,叫他過去蹭日本釋出會的森田小姐,還有,在他資金捉襟見肘只能購買9本膠片時自掏腰包又送了他一本膠片的樂凱工人——當時那個工人非常焦慮,因為他憑經驗知道9本膠片絕對拍不完,而後來的事實證明那個工人是正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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