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兩步,越來越雀躍,越走越快,一分鐘後終於是在北京街頭跑了起來,穿過街道,穿過人群,風撩起了他的額髮,他像一隻乘著風的鳥。
…………
不過,他的興奮只持續了大約十五分鐘。
一回到家,謝蘭生就冷靜下來,開始變得患得患失坐立不安。
與郵寄後的興奮不同,謝蘭生一瞬間覺得自己心裡空落落的,連父母的嘮嘮叨叨都不願意再理會了。
他的工作已經完成,現在能做的只有等了。
如同一個母親等待在外打拼的孩子的隻言片語,謝蘭生也惴惴不安,日夜難眠輾轉反側。
他就像有強迫症一般,一閒下來便不斷回想拍攝時的每個細節,一會兒覺得這裡不好,一會兒覺得那裡不好,又想改這裡又想改那裡,然而因為知道一切都已經是不可能的了,便徒勞地唉聲嘆氣。
他用最大度數的放大鏡和最苛刻的眼光看待《生根》這部作品,雖然明知它的受眾可能根本不會在意,卻還是難受。
比較奇怪的事情是他從來不懷疑祁勇。他沒想過焦點會不會錯了,畫面會不會虛了,在他眼裡,莘野、囡囡、祁勇、岑晨肯來幫忙就已經是最大的福,他不應該指責什麼,他唯一能指責的物件就只有他自己。
有時,因為不想過於糾結,謝蘭生會讓自己轉移注意力,想想莘野。
在莘野去上海那天,謝蘭生曾問過莘野以後究竟想幹什麼。
當時莘野說:“暫時是想當演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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