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驗死亡的機會來了。”斐沉朝著他這些高中同學笑道，長長的劉海覆蓋著幾乎一半的臉，陰影下的臉逆光晦暗不明。

“你說什麼呢！”一個男生視線緊張地在前面擁擠的人群和那隻即將衝過來的火馬來回移動，心跳幾乎要跳出嗓子眼了，心裡不斷衡量著那隻馬跑過來的距離和他往前可以擠多遠。

斐沉側頭看著那隻受驚而身上火焰肆虐的火馬，眼裡映照著擁擠混亂的人群和那紅色的烈焰，平靜的樣子跟周圍慌張哭喊的人像處於兩個世界。

“你瘋了，不跑嗎？”女生驚恐的眼中閃過不可思議，感覺斐沉腦子被門擠了。

“死亡的感覺，你們剛剛不是想體驗嗎？”斐沉輕笑一聲，聲音好似實體化一樣，化作冰冷的蛇纏繞著他們，寒意逼人。

“你瘋了吧，想找死我們可不陪你。”男青年看瘋子一樣看著斐沉，心想這傢伙可能被車撞得腦子都壞了，原來是自卑，現在膽子大過頭了。

還真以為自己能耐了，膽子變大而已，又不是多了什麼能耐，青年心裡嗤笑，同時焦急地推搡前面的人，焦急地喊：“前面的腿瘸了嗎！快點啊！”

刑卓也沒怎麼動，不過因為人群的流向，他順著人群移動而後退了幾步。

“不離開嗎？”旁邊人太吵，刑卓彎下腰，在斐沉耳邊問。

斐沉沒說話，靜靜地看著那隻已經衝過來的火馬，旁人看來，他像是嚇傻了，連跑和喊都不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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