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白皙的手拍了拍刑卓的手臂，刑卓被手臂上的力道拉去注意力，視線又從那隻手挪到斐沉的臉上。

“你居然沒毒舌罵我。”刑卓神色有些愕然。

剛想開口溫柔一點的斐沉把剛剛想好的話吞了回去，皮笑肉不笑地說：“你是有受虐傾向嗎？我對你好一點反而不適應？一定要我說教訓你的話？”

“怎麼可能，”刑卓立刻說，“但是你溫柔說話我感覺非常奇怪。”

斐沉轉過頭往前走。

“誒？”刑卓見斐沉沒說就繼續走，急忙邁開腳步跟上去。

刑卓三兩步跟上去後，斐沉邊走邊說：“身份的事情，也不是完全處於被動，林子鳴看上去不像是知道試煉者的事情，林子淵他們敢說我的，我也敢說試煉者的事情。”

“有道理。”刑卓露出頓悟的表情，心情轉好。

“還有，我去醫院之前，要先做一件事情。”

“嗯？”

斐沉繞路到知道的一條老街裡面，又走到老街無人的深巷中，從口袋裡面拿出早上在鬼屋收幽靈水母的收容卡，把幽靈水母放了出來。

這會是下午，天色還很亮，幽靈水母一出來，厭光的天性讓它飄到了一旁電線杆的陰影上。

“你放它出來做什麼？”刑卓問。

幽靈水母聽見刑卓的聲音，整隻水母僵了一下，似乎還瑟縮了，立刻用所有觸手抱住自己的腦袋，可憐巴巴地縮在電線杆與牆壁的夾角。

“呵，”斐沉輕笑了一聲，走向縮在角落的幽靈水母，“它很害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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