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愈聽他的話站了起來。

雖然霍銳的口氣很差，但是他還是忍不住想笑。

關心都這麼彆扭。

沈愈的腿又長又直，腿彎處有很明顯的大塊淤青，再加上他面板白，就更加明顯了。

片刻後，宿舍裡瀰漫出濃重的藥酒味道。

霍銳半蹲下來，把藥酒在掌心搓熱之後才覆上沈愈的腿。

霍銳下手重，沈愈“嘶”的一聲，差點沒能站穩。

這個過程好像很漫長，但是又很短暫，沈愈雙手抓著書桌的邊緣，手心都泛了紅，太疼的時候就咬緊了牙關。

空氣裡充斥著藥酒味，很安靜，靜到能聽見兩人的呼吸。

窗外的路燈不知道什麼時候關掉了，只能藉著宿舍裡漫出去的光看外面遠處的樹影被風吹得搖晃。

半小時後。

沈愈鬆了口氣，藏在發下的耳朵有點發燙，額間也出了層薄汗。

“今晚別洗澡。”霍銳站起來的時候面色一僵，腿麻了。

一身的汗味和藥酒味，冷哼了一聲才朝著衛生間走去。

這人明明疼的腿都發抖了硬是一聲都沒說。

說他會裝，還真的沒說錯。

沈愈點了點頭，“好，聽你的。”

腿彎處發燙，心也在發燙。

霍銳腳步頓了頓。

一句謝謝都不說，還聽你的？

衛生間裡傳來水聲。

陸疏行和戚榮循著聲在門口探頭探腦。

“結束啦？”

陸疏行率先踏進了宿舍，被藥酒味衝的捂住了鼻子。

“第一次見老大給別人上藥……”他一邊揮手一邊開窗通風：“上次我被人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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