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瑤抬頭看著她，明明兩人一個坐著一個站著，郝媛卻被她壓得死死的，大氣都不敢喘。

教室門口進來越來越多的人，這一屆的護理系全是女生，她們笑鬧著，襯得沐瑤和郝媛之間的氣氛越發微妙。

郝媛不想被人看熱鬧，尤其她的那幾個室友就在不遠處盯著，她一屁'股坐在了沐瑤的身邊。

“瑤瑤，你還生氣呢？”

沐瑤皺眉，“我有什麼好生氣的。”

郝媛以為她在賭氣，咬著下唇，醞釀了好半天情緒，說：“對不起，我向你道歉還不行嗎？”

眼看不能再看書了，沐瑤嘆口氣，放下筆，認真地看著她，“你該道歉的不是我，而是晶晶。”

看郝媛張嘴要解釋，沐瑤伸手攔住了，“你先聽我說，你覺得你為了追尋理想並沒有錯，可你在報考之前應該和晶晶說明白，不能讓人家還等著和你的約定，更改了志願。不管你是忘了，還是故意的，晶晶因為你已經沒考上理想的大學了。”

郝媛垂著頭，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最後漲得通紅。

垂下的眉眼擋住了情緒，沐瑤不確定她有沒有聽進去，也不想再和她因為這是糾纏下去。

“那我們以後還是朋友嗎？”

過了良久，郝媛小心翼翼地問著。

沐瑤翻書的手一頓，抬眼去看她。

說起來，高中時候郝媛給她的印象都是好的，若不是出了羅晶晶這件事，她還真沒想到她會這樣。

“我也不知道。”沐瑤實事求是，她的行為的確讓人不恥，可也不能把她這個人全部否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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