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瑤屏住呼吸。

她知道，一直困擾的疑問，這一刻終於得到結果。

沐建國臉色很糟糕，看起來像是很久沒睡好，眼睛下面一圈都是青色的。

他侷促地搓著手，手指關節粗大，佈滿了繭子。

沐瑤為他倒了一杯熱茶，放到他的面前，“爸，先喝一杯熱茶暖和暖和身子。不管真相如何，這些年是你把我養大。”

沐建國鼻子泛酸，差點沒哭出來。

他想，自己這麼懦弱，沒照顧好沐瑤，可沐瑤依然乖乖巧巧，可愛懂事得讓他心都快化了。

他還有什麼理由不堅強？

深吸一口氣，他終於有勇氣說了出來：“其實不是我故意瞞著你，實在是你'媽，也就是我妹妹沐君臨死前，特意叮囑我，不想讓你知道真正的身世。”

“你'媽媽不容易，當初大著肚子回到家，頭、臉、身上全是傷。你奶奶嚇壞了，問她怎麼了，她卻不肯說，每天都看著窗外，沒有笑模樣。”

“到了生產那天，她大出血，勉強把你生出來，人已經快不行了。你奶奶讓她堅持，我去找大夫。她卻沒了求生的意思，說她這輩子就過了那麼幾天幸福日子，太明白那些人嘴臉下的惡毒。她不想讓你經歷一遍她的痛苦，只想讓你平平安安地長大。”

“是我沒用，不能照顧好你，讓你這麼多年受苦了。”

“我一直在掙扎，要不要告訴你，直到沐楠跑回家，說你和夏家的公子在一起，我才真的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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