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群芬是從風雨飄泊的動盪年代走過來的，經歷的多，看人也很準。

她一眼看出沐瑤言詞背後的難言之隱，再聯想沐家的狀況，心中瞭然。

到底是養女，想來沐家並沒有讓她上學的意思。

若是以往，李群芬未必會管別人家的閒事。

可經歷了今天的針對，以及凌千絕對沐瑤的重視，她猶豫了。

“水果來了。”付紅梅端著果盤進來，上面擺放著紅彤彤的蘋果，晶瑩剔透的葡萄，看著便誘人。

她把果盤放在沐瑤的面前，拿起一個蘋果遞給她，“用不用削皮？”

沐瑤大大方方的接過，笑得討喜，“不用了，蘋果皮很有營養的。”

又不是佈滿農藥的二十年後，這時候的水果都是無公害的，蘋果皮的營養很豐富，她從來都不打皮。

“蘋果皮有營養？”付紅梅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說辭，看著小姑娘吃的歡，想到這孩子從小生長在農村，第一次出來見世面，她自從理解為，沐瑤不知道怎麼削皮，故意找的藉口。

付紅梅生的是兒子，從小到大調皮搗蛋，為他操了不少的心。

她最希望能有一個乖巧懂事的小姑娘，看著沐瑤乖乖的坐在那兒，身形瘦瘦小小的，大大眼睛裡一片純淨，沒有任何的豔羨和憤恨，激起付紅梅的全部母愛。

她在果盤裡挑了一個大蘋果，親手為沐瑤削皮，“來，再吃一個。”

沐瑤盯著手裡脫去外皮的大蘋果，嘴裡咀嚼的美味，突然變得難以下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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