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沅心情好、叫他“老公”的時候,某人還偶爾能撐撐面子,有點一家之主的派頭。
但一叫上大名,情況可不一樣——就說明是真有些脾氣了,這種時候,能不說話就不說話。
結婚都二十年了,這點道理還能不懂?
不過,知道讓步的也不只是他。
舒沅不是什麼順著杆子往上爬的性格。默然片刻,見丈夫神色低落,也還輕輕拉過他手。
緩了緩情緒,便安撫似的笑笑:“我沒有怪你的意思,”她說,“老公……我只是覺得,你這些年在湘湘身上,做的‘補償’太多了。我怕你會把她寵壞了。”
那種愛屋及烏的維護,除了骨肉親情之外,彷彿更像是要補償許多,她欠缺而盼望得到的人生,是蔣成不與人說卻隱秘的愧疚之心作祟。
她又不笨,當然默默看在眼裡。
可年歲漸長,病痛漸多。
感動過後,一貫心思細膩如她,也會忍不住想:他們都有某天必須離開的時候,到那時候,社會如斯殘忍,誰來給蔣湘如此無底線的讓步和肆意妄為的底氣呢?
蔣成瞄了眼她表情。
見她態度其實並不強硬,半晌,還是忍不住說了句心底話:“可是阿沅,湘湘是我們的女兒。以後蔣氏全留給她,她擁有的只會比現在更多,跺跺腳人家都怵她——這不都是應該的嗎?”
舒沅搖搖頭。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
“我的意思是,我們做父母的,這輩子能陪伴她的時間,其實沒有想象中長,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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