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真將車停在公寓樓下時，顏以雲放下了手中的抱枕，拉開車門準備下車，誰知她試了好幾次，車門都紋絲不動，顏以雲不由得轉頭看向齊真，眼神中滿是困惑。

顏以雲指著車門，問道：“我們不回去嗎？”

“馬上就回去，”齊真說道，她的視線落在顏以雲的身上，略帶著一絲迷茫，“剛剛吃飯的時候，你是不是有點不高興？”

“嗯？我沒有啊。”

顏以雲立即回答，她想起自己之前的想法，心又輕輕顫抖了一下，像是齊真離職這種事，她真的是想都不想想。

即使她心知肚明，齊真早晚有一天是要離職的，但就是捨不得這種一起上下班，想見面隨時可以見到的生活。

可是……

她知道齊真的夢想。

顏以雲偷偷去看過齊真以前的作品，那些小短片雖然時間不長，但每一個都飽含著製作者的巧思，更別說那長長的獲獎名單了。

她看過很多討論帖子，那麼多人都在惋惜齊真退出業界，看得多了，她忍不住在想，像齊真這麼有才華的人，她真的不能因為自己捨不得，就讓她留在公司吧。

顏以雲強調道：“沒有不高興的。”

齊真

搖了搖頭，說：“有的吧。”

顏以雲睜大眼睛，說：“你怎麼知道有？”

“因為你答得太快了啊，”齊真忍不住笑道，“果然有吧。”

她伸出一隻手，握住顏以雲的手，輕聲道：“為什麼不開心，還不和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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