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惟笙看了一眼，問：“為什麼？”

岑星的手機方才拿書時放在一邊了，根本沒法發言。虞惟笙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來回反覆撥弄他後頸的髮絲，故意催他：“是不是因為這個答案最短？”

岑星也不管這理由合不合理，胡亂點頭。

虞惟笙終於笑出了聲：“還真的被你蒙對了。”

岑星驚訝地眨了眨眼。

“這道題考得是非謂語的用法，”虞惟笙藉著正確答案，終於尋回了一點解題思路，“fresh?fruit與grow的關係是被動和完成，要用過去分詞做定語，所以選grown。”

他解釋的時候，岑星一直看著他。等他說完也看回去，岑星又慌慌張張移開了視線，低下頭看自己擺在大腿上的雙手。

虞惟笙原本想再給他展開講一下或者乾脆舉幾個例子，此刻看著他的側臉，卻全然想不起任何與習題有關的資訊。

他光顧著想，他的星星看起來纖細單薄，臉也只有巴掌大，面頰的弧度卻很飽滿，難怪模樣那麼可愛。

他思路已經跑偏，岑星卻正在認真努力地試圖默揹他方才說的那幾句話。

腦子太亂了，理解不了，姑且先記住，等清醒過來再反芻。岑星低著頭垂著視線在腦中複述，才到一半，卡住了。

再回過神，半點都想不起了。

他一著急，又要哭了。

“怎麼啦？”眼看岑星的淚珠就要溢位眼眶，虞惟笙把書放下，雙手一起摟住他，把他往懷裡帶，“是這道題目太打動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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