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那處眉樓。”香蘭笑著回道。

“聽聞顧兄當初乃是與人私奔，不知可有此事？”周少瑜想細緻打聽一下，便試探道。

這話其實並不好聽，這年頭私奔什麼的，實在就是大逆不道，常人家的婚嫁，那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青樓女子，除非贖了身，否則壓根沒有自主權。私奔什麼的，簡直就是對規則的挑戰，基本誰都不能忍。

這位香蘭到是素質極好，笑容依舊，沒有任何變化，中規中矩的道：“顧姐姐為人不羈，便是私奔這種大事，到也不算出奇。”

“有理！”周少瑜點頭，顧橫波這樣的性子，放古代的確算挺奇葩的。“這種敢於追求自己幸福的女子，本公子到是欣賞的緊，可惜無緣得見啊。”

好嘛，這個叫香蘭的青樓女子差點沒把眼珠子給瞪出來，這年頭，這話何止是驚世駭俗，簡直不亞於晴天霹靂，太誇張了，幾乎人人唾棄的私奔居然變成了敢於追求自己的幸福？還很欣賞？

周少瑜笑笑也沒往下說，真要說一些什麼幾百年後男女平等之類的，左耳聽右耳出還好，若是聽進去了，反而是害人，在明朝末年玩婦女解放運動，那純粹就是廁所裡打燈籠，找死。

“坐，不用緊張，本公子又不是吃人的大蟲。”周少瑜擺擺手道。“你可知那顧橫波是與何人私奔？”

“這，卻是不曾知曉，只知顧姐姐與那人關係極好，引為知己，只要那人來了，便是有要客，也會盡力推脫前去相陪。”香蘭想了想回道，她年歲不大，幾年前就更小了，那種頭牌，不是她隨便就接觸的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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