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暖住院的訊息也傳到了顧寒州的耳中，他直接來到了顧希的私人住處。

顧希從墨爾德回來，看到屋內背脊挺拔的身影，便知道顧寒州是興師問罪的。

他自知理虧，白天一直都沒安定下心神。

“父親……”

他喃喃出口。

“我曾經說過，我覺得你不如溫幼騫，你還記得嗎？”

“記得……”

他喉頭梗塞的迴應，當初顧寒州就說過，自己沒有溫幼騫勇敢，習慣什麼都藏在心裡，從不吐露出來，哪怕深愛著顧念暖，也無法讓她感受到自己的深情。

他思慮太多，所以他的感情也不純粹。

他低下腦袋，有些愧疚：“對不起，是我沒照顧好念暖。”

“對不起這三個字你不應該跟我說，而是跟念暖說，我都不敢相信念暖抑鬱症。曾經那樣無憂無慮的人，在家裡被寵成了小公主，可現在呢？”

“你真的沒有退路嗎？愛情裡不分先來後到，只分禮義廉恥，只要你不觸犯道德和法律，你想怎麼樣別人都無權管你。她喜歡你是真，你喜歡她也是真，藏著掖著幹什麼？”

“我當年要是跟你一樣，你母親身邊有那麼多優秀的追求者，我早就輸了。你言諾舅舅，還有簡叔叔，這些哪個不是數一數二的人物。那你媽媽為什麼獨獨跟我在一起，難道別人不好嗎？”

“是什麼讓一個女人把一生都託付給你，給你生兒育女，因為你對她不一樣，所有的柔情、溫暖都給了她，她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你的心意，才不會想離開。可你對念暖做了什麼？男人總是眷戀兒女之情，難成大器，但是果斷放棄兒女之情的人，必定成不了什麼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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