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承華帶著徐海三人去了一家高檔的酒樓,點了滿滿一桌子山珍海味,很多菜徐海第一次見識。
“嫂子,原諒我今天心情不好,招待不周,對你冷落了些,這杯酒就當是我給嫂子賠罪了。”
不想,共同舉杯慶祝相聚之後,向承華第一杯酒卻是敬劉茗。
“呵呵,承華兄弟太客氣了,要知道你遇到這糟心的事兒,我就不過來添亂了咧。”劉茗掩口輕笑,也舉起了酒杯謙和地說道。
“嫂子來不是添亂,是增色,哈哈,你們不用為我擔心,別看我年紀不大,其實很小就跟我爸經商了,這些年也經歷了很多風雨,這次這事兒還不算是最糟心的。我還行,能扛得住。”向承華似乎心態很好,飯桌上有說有笑,一點沒有讓徐海和大蛇感覺出壓抑。
只是幾杯酒下肚,向承華也難免要一吐心中的窩囊氣,對劉波那些人深惡痛絕之情溢於言表。
“華少,我覺得我們現在受這種氣,歸根到底還是我們沒有錢,沒有實力,想想,如果將來我們開發那片玉石礦發大財了,在縣城裡也有了我們自己的產業和勢力,到那個時候,劉波那種混子一定像哈巴狗一樣舔我們的腳底板咧!”大蛇也喝了個大紅臉,在酒精的刺激下顯得有些亢奮地說道。
“嗯,我比較認同大蛇的看法,這個社會看上去是個法制社會,但暗地裡就是弱肉強食。想要不被人欺負,就要掙大錢,變得富有強大。承華老弟,不要太過沮喪,店鋪沒了,我們還有那片玉石礦不是?要是能和秦三勝談妥了,我們很快就能富起來,到時候我們在縣城開更多更大的玉石店,建立一個大的珠寶玉石商行。”徐海點著頭,拍著向承華的肩膀說道。
“嗯好,我相信你們兩位老哥的能力和魄力,以後我們三個同心協力,爭取搞定秦三勝,我也對那片玉石礦脈充滿了期待咧。”向承華被徐海和大蛇的話激勵,低落的情緒也慢慢高漲起來。
四個人吃完飯,出了酒樓後,由於會開車的華少和大蛇都喝了酒,便直接坐出租去了悅動健身館。
青巳經常會有一些民間的地下賭石會,地點基本都是集中在一些夜總會、健身館或者娛樂城等休閒娛樂場所,而悅動健身館是其中一個比較有名氣的點。
一來是悅動健身館裡面的環境很好,二來是悅動健身館的老闆方子強也是個資深的賭石玩家,他在珠寶玉石界人脈很廣,頗具號召力。
所以凡是在悅動舉行的賭石會通常都是規模和影響力最大的,自然是會吸引一些有頭有臉的人物,像金牙鱷這種人物過來玩幾把是再正常不過。
但要參加這個賭石會卻是需要入場卷,那就是必須是悅動健身館的會員才能參加。
“這個方子強還挺會做生意的嗎,籌辦賭石會同時也給自己的健身館拉生意咧。”大蛇瞭解到賭石會的情況後忍不住稱讚道。
“那是當然,這個方子強開健身館只是為了舉辦賭石會提供一個良好的場地和平臺,他並不指著健身館掙錢,他主要的斂財渠道應該就是賭石。不過用賭石會順便拉拉健身館的生意自然也是一舉兩得的事情。”向承華點著頭說道。
“承華老弟,這賭石會也跟我們螺田鎮的賭石點一樣嗎?大家過來挑選原石碰運氣?”徐海有些好奇地問道。
“賭石會的賭石形式和規模可要比賭石點豐富且大多了。賭石會里也有賭石點,就是跟你們螺田鎮的賭石點一樣,花錢買原石然後切石賭綠。也有一些賭石人自己帶原石過來出售,或者跟別人對賭,還有玉器玉石收藏者直接在賭石會里交易的,反正形式有很多,一會兒我們進去看看就知道了。”向承華簡單介紹道。
“可是我們都不是健身館的會員咧。”劉茗看著向承華說道。
“這個好說,一會兒我幫你們每人辦一張會員卡就行了。”向承華笑著說道。
“承華老弟,我們辦這裡健身卡是不是有些浪費啊,我們也不能到縣城裡來健身,辦了就是扔錢咧。”徐海說道。
“嘿嘿,沒事,我們就辦個最低的月卡,只要是會員就能進來,錢也不多,伍佰元一張,這點錢就當時買了一張入場卷吧,海哥你這人就是實誠,嘿嘿。”向承華嘿嘿一笑,拍了拍徐海的肩膀說道。
見向承華這麼說,徐海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反正讓他花五百塊買一張票是有些捨不得的。
“哇!徐大哥,這健身館裡的裝置設施還真是齊全啊,裡面這麼大,裝修也很高檔大氣咧。嘖嘖,要是每天能來這裡健身也是一種享受啊。”
劉茗走進健身館也是忍不住驚歎,畢竟是個小鎮子裡的女孩,見識也還是有限。
“嘿嘿,你要是覺得好,將來我們在葫蘆村也建一個這樣的健身館,讓村裡人也天天健身!”徐海笑著說道。
“哈哈哈!海子你真會開玩笑,村裡的農民哪懂什麼健身咧,天天在地裡幹活累得臭死,哪還有精力健身。”大蛇聽到徐海的話忍不住笑了起來,他覺得徐海的話太不切實際。
“嘿嘿,現在想起來的確是有些不切實際。不過誰說農民就一定不能過上和城裡人一樣的生活?勞動的農民也需要健身,大蛇你就等著瞧吧,將來在葫蘆村建一個健身館算什麼,我還有很多更加宏大的構想咧!”
四人一邊聊著一邊朝賭石會舉辦的二樓大廳走去。
可是剛走到樓梯口,從樓梯上迎面走下來七個小混混模樣的年輕人。為首的那個光頭男子,右邊耳朵打上了銀色耳釘,一看到向承華便臉色微變,身體頓了一下。
“劉波!你個苟日的!你他瑪的敢砸老子的店!我要跟你拼命!”
而向承華看到耳釘男,立即失控,大罵著就要衝過去,卻被徐海一把拉住。
原來這個耳釘男就是騙了向承華玉石還砸了他的店鋪的混子頭目劉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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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少,他們人多不要衝動,要不然我們會吃大虧。”大蛇也拉住怒火中燒的向承華勸道,這一次大蛇沒有喝醉,顯得比較冷靜。
“臥槽!向承華!真他瑪的冤家路窄啊!咋麼,你他瑪的想要打我咧?有種就放馬過來,就你們三個小比崽子……哎呦?臥槽,竟然還有一個美女,嘖嘖,還真是長得水靈啊,真他孃的翹啊!”
劉波先是朝向承華揚起下巴叫囂,然後發現站在徐海身邊的劉茗,其猥瑣的目光在其身上游走。
“是啊,波哥,這小娘們兒後面不僅翹,前邊還很鼓咧,肯定帶勁啊!”
“就是就是,饅頭型的就是水多!”
劉波身後的兩個紋身小混子也滿嘴汙言穢語對劉茗進行語言調戲。
“臭流氓!無恥!”劉茗氣得俏臉一陣紅一陣白,朝劉波等人罵了一句。
“臥槽!波哥,這個臭娘們兒罵我們咧!”其中一個小混子往前走了兩步,好像要對劉茗動手的意思。
徐海趕緊將劉茗拉到身後,然後往前一步擋在混子面前,徐海比對方高出半個腦袋,讓對方不敢再邁步。
嘩啦,包括劉波在內,六個混子全部都圍了上來,而大蛇和向承華也走到徐海的身邊,形成了三對七的對峙局面。
大蛇和向承華見識過徐海的厲害,不過對方人多勢眾,他們也不知道徐海能不能打得過,心裡也是有些恐懼,但是真打起來他們也絕對不會慫,更何況眼前可是向承華的仇人!
“小鄉巴佬,你他瑪找死是不?”劉波往前走了兩步一雙陰鷙的眼睛瞪著徐海威脅道。
“誰他瑪找死還不一定!”徐海可不是個能被威脅的性子,以他現在的實力,對付面前這七個小混子還是綽綽有餘的。
只是他不想輕易跟這些手段卑劣的混子結下樑子,否則只會讓向承華更難在城裡立足。所以徐海採取按兵不動策略,如果對方不依不饒,那也只好動手好好教訓教訓這些人渣了。
“臥槽你瑪的!給老子打!”劉波沒有想到一個鄉巴佬這麼硬氣,頓時就爆了,朝身後的小弟一揮手大聲喊道。
“住手!”
突然,在劉波招呼小弟動手的那一刻,一聲大喝響起,聲音在健身館廳堂裡迴盪,讓所有人都驚得一愣。
咦?此人竟然體內有真元之氣?
徐海聽到來人的大喝,心裡一驚,進入《十二脈星辰訣》後,徐海對真元之氣非常敏感,單從其聲音就能辨別出對方中氣渾厚,顯然是煉出了真氣的高手。
“我當是誰啊,原來是波哥,什麼人讓您發這麼大的火?”來人是一個留著板寸的壯漢,二十七八歲的年紀,穿著一身黑色西裝,顯然是認識劉波的。
“臥槽!老子當時誰呢,原來是盧剛盧大經理,這幾個小逼崽子不識相,敢在老子面前裝逼,想要教訓教訓他們不可以嗎?”
劉波見來人是悅動健身館裡的安保部經理盧剛,扯了扯嘴角,斜著眼睛看著徐海四人說道。
“波哥想要教訓誰我管不著,不過這裡可是強哥的地界,我的職責就是確保在這健身館裡不能發生任何暴力事件。還望波哥給個面子。”
盧剛顯得不卑不亢,並沒有有意討好劉波,也沒有不客氣,說話時臉上掛著禮貌性的笑容。
劉波當然知道盧剛口中的強哥就是悅動健身館老闆方子強,此人雖然不是道上的,但是人脈極廣,就連他的老大金牙鱷都要給些面子。
當然,金牙鱷畢竟是青巳最大的地頭蛇,對於方子強這種人也只是表面客氣,倒也沒有真將他放在眼裡。
“草!盧剛,你他瑪的不要搬出你們強哥來壓老子,老子要教訓不長眼的小逼崽子還輪不到你來管。”劉波朝盧剛翻了翻白眼很不客氣地罵道。
作為金牙鱷的小弟當然最是反感盧剛搬出他們的老闆來壓人,加上他本身就是個飛揚跋扈的尿性,在青巳道上素有烏眼禿龍的渾稱。
“波哥,我是職責所在,奉命行事,還望不要讓我難做。你要是在這裡打起來,我這飯碗可就保不住了。希望波哥高抬貴手!”
盧剛雖然做事認真負責,但自然是不想跟劉波這種人結下什麼樑子,被他罵了,也沒有惱,依然臉上掛著客氣的笑說道。
“波哥,要不先忍忍,等賭石會結束,出了健身館我們再收拾他們。這裡畢竟是人家的地盤,搞僵了萬一鱷爺知道了可能會不高興咧。”劉波身邊的一個長頭髮小混子低聲對他勸道。
“瑪的!你們幾個小逼崽子,老子先放你們一馬,完了再收拾你們!還有那個小搔娘們兒,被我烏眼禿龍看上了你跑不了,看老子不弄死你!”
劉波又扯了扯嘴角,伸出右手食指點著徐海、向承華四人惡狠狠地威脅道。說完便帶著小弟走開了。
見劉波等人走了,盧剛看了看徐海等人,並沒有說話,也轉身走開了。
“瑪的!呸!這個苟日的,真是太張狂了!承華老弟,跟這種人鬥還真他孃的沒有什麼道理可講。”徐海朝劉波等人離去的背影狠狠啐了一口罵道。
“哎!這些雜碎在城裡作惡多端,不知道幹了多少缺德事兒,我這店鋪也不是唯一受害者,據我所知,被劉波等人搞得關門倒閉的珠寶玉石店鋪還有好幾家。”向承華也是嘆了一口氣說道。
“所以對付這種人,就必須要想辦法搞定他的老大,別看他在我們面前耀武揚威,見了老大估計跟哈巴狗一樣。華少,今天要是見了金牙鱷,你打算怎麼辦?”大蛇看著向承華問道。
“還能怎麼辦,只能是用錢唄,希望我帶的錢能讓他看上眼吧,哎!”向承華有些喪氣無奈地說道,可是不出這口惡氣他實在不甘心。
四人便沒有多說,朝二樓走去。
“徐大哥,剛才那些流氓說什麼我是饅頭型,是啥意思?”不想劉茗卻是拉著徐海的胳膊低聲在他的耳邊問道。
“額……沒啥意思,那些人渣的葷話你就當是放屁好了。”徐海摸了下鼻子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