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孫遠凡說了我能看到鬼的事，簡短解釋了一下我的身世，其他倒確實沒必要多說，好在孫遠凡是明事理理智成熟的男生，聽我說完這些之後沒有驚悚，也沒有用異樣眼神看我。

我們已經離開了那個小巷，杜雨桐很快就會醒來，當她看到一地死屍的時候，不知道她會做何感想，那也不再是我想操心的事了，警察很快就回來，這件事將會再次震驚，只希望我和孫遠凡不要被介入進去就好。

走在大街上，現在的時間已經接近晚上11點了，我本來打算直接回家的，卻又想到之前馮妮妮對我說的那個盒子，便對孫遠凡說：“我要回學校去，你呢？”

他一直在安靜著想事情，聞言抬頭：“哦，我也回學校，一起。”

在來之前孫遠凡熱情又話多，現在沉默寡言完全截然不同，我能理解，任何人忽然聽到我說這樣的事，要麼罵我神經病，要麼像孫遠凡這樣親生經歷過的，就需要時間來適應。

到了女生宿舍樓下我向他道別的時候他還有呆呆的，等我快進女生宿舍樓了，他才忽然在後面叫住我：“童瞳！”

我回頭。

“我這樣……算不算是進入了你的生活？算不算是開始瞭解你了？算不算是受到你的信任了？我們……算是朋友了嗎？”他望著我的方向，昏黃路燈之下，目光真而誠懇。

一同經歷過，我們……算朋友了嗎？

我對他微微一笑：“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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