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那是父親拿回來的玩具，說是誰送的，是個娃娃，長得賊醜，一張臉上佈滿的手術縫針，眼睛下面兩行血，眼睛一碰會眨啊眨的，在這樣的夜裡真能把人心肝肺都嚇出來。

我拍了拍胸口，把娃娃隨手扔到了床底下，頭髮還沒幹，我隨便甩了甩，站到鏡子前繼續梳。

頭髮太長了，我覺得心有些緊張，余光中那白色連衣裙似乎……似乎離我近了點！我嚇到了，又不敢回頭，我突然感覺身後的頭髮一疼，就像有人在拉扯它一樣！

我把頭往前面移了移，感覺身後有什麼東西被我拉得近了一些，視線不是太清楚，我稍微往邊上動了動，慢慢的……慢慢的看清楚我後面的東西。

那是一個跟我一般高的孩子，穿著精緻的小禮服，臉色雪白，一雙眼睛被挖去了，鼻子的位置只有兩個孔，嘴巴那位置，有完整的牙齒，嘴四周卻沒有嘴唇。

他似乎看到我看他，張嘴咬我頭髮的動作停住，黑洞洞的眼睛看向我：“你的頭髮很好吃……”

“啊！”我一聲尖叫，感覺整個頭髮，連著臉上的皮被他猛然拉了出去！

……

“啊！”

我尖叫著從床上坐了起來，大口大口喘著氣，額頭上全是冷汗，手心冰涼，我看了一眼窗戶，外面的天，已近天亮。

原來是做夢。

還好，只是做夢，可為何會偏偏夢見6歲那年的那件事？

在我遇到冷陌發生王傻子那件事之前，我一直都能隱隱約約看到些不同於正常人的黑影，很小的時候就能看到了，以前不懂事，指著黑影問父母那是什麼，我爸媽認為我是災星掃把星，每次我只要指著黑影他們就害怕，對我的態度非常冷淡，時間長了之後我便知道，能看到黑影的只有我，其他人都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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