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了?”廊道掛著的燈籠旁,忽得萌生出一個低微的女聲,悄然詢問起身旁共事的女婢。夜裡蒸騰的熱氣無孔不入,適逢接連不斷的暴雨,更是難耐,她這邊剛問完,便捻起腰間的巾帕擦了擦頸上的細汗。
“第六天。”身邊人答,聲音較之她更低上一分。“醫師說再不醒,殿下恐怕……”
“噓。”那女婢比了個手勢,朝周圍望了望。她見四下無人,方才繼續說。“想起來都嚇人,內侍大人居然騎馬直接帶車闖進來,險些踏死人。”
“你是沒瞧見屋裡的情形,”接話人答,“殿下的披風一抖開,全是血,那幾個宮裡趕來的醫師汗流得比殿下的血還多。”
“真這樣,夏公子豈不是要守寡?”
“誰說不是呢。”
“真可憐,夏公子嫁進來好像是昨日才發生的事,一轉眼竟……”說著,她停頓片刻,再開口轉了話題。“差人可查出名堂了?”
“這我哪知道。”
“你不是在葶花總管身邊做事的嘛。”
“反正總能查出來。”回話的人似是沒了興致,懨懨地敷衍起身邊人。“殿下貴為晉王,又是夏宰相的兒媳,這兩重大山一壓,刑部的各位貴人豈不是跟背後貼了催命符一樣。”
“你說得對。”問話人長吁一口氣,望向長廊外。
高懸的燈籠在筆直砸落的暴雨中輕輕搖擺,仿若頰邊一小團被打溼的紅胭脂。
鸞和二十年,註定是大楚歷史上尤為不平凡的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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