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是所有的傷害都能說一聲抱歉就行的，有些傷害需要一輩子來撫平傷痛。

秦舒朗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冷凝下來，涼意襲骨。

他嚥了咽口水，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

他道：“嗯。”

顧舒意笑了笑，調侃道：“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那麼可愛。”

可愛？

他才不可愛。

可在他面前，他說不出來，一點底氣都沒有。

“要一起坐坐嗎？前面有一家不錯的燒烤店，你以前不是最愛吃那種東西嘛？”

顧舒意記得他的習慣。

可是他一點都不開心。

正當他想要拒絕的時候，卻發現荀祐出現了。

“抱歉，他恐怕不能跟你一起去了。”荀祐其實早就來了，只不過這個時候才出現而已。

“你是？”顧舒意看到荀祐，十分友好的笑了笑，特別自然的問他是誰。

“我是他的男友，我來接他下班的。”

“那倒是我唐突了，以後有機會的話，再一起聚聚吧。”

等顧舒意離開，荀祐將一杯熱奶茶遞到他的手裡，他才找回了一點自己的溫度。

“你懟我的時候，不是挺能說嗎？剛剛怎麼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荀祐鮮少這麼刺兒他，今天能說出這種話，實在是稀奇。

秦舒朗卻並不想跟他辯論這個，不管是顧舒意也好，還是荀祐也好，他現在兩個都不想招惹。

也不知道荀祐是不是今天受刺激了，話都比以前多了。

“所以，你就只敢在我面前兇，其他人面前話都不敢說一句，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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