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水比冬日裡最刺骨的寒冰更加刺痛幾分，根莖不自覺地吸收水分，藥液順著組織被吸收進身體，老樹人只覺得身體內部似乎有把刀在颳著內裡組織，原本健康的部位被霸道的藥劑傷害，讓他瞬間萎靡了精神，只能強忍著沒在人類面前一聲聲大叫起來。

饒是如此，他止不住地還是頹唐了身子，原先長得茂盛的枝葉全都收了起來，偌大的身軀可憐巴巴地擠在木桶裡，按照白燁他們的平均身高打造出來的木桶根本裝不下他變身後的形體，調配出來的藥液堪堪沒過他下半截根莖。

“赫赫~”

老樹人悶聲發出幾個音節。

不需要翻譯白燁他們都能聽懂裡頭的痛楚之意。

有這麼疼？

幾次受傷被治療，感覺沈延年的藥最痛不過雙氧水清理創口雖然疼但還能忍受的白燁木原面面相覷，都是有些不理解。

不是大人故意折騰他吧？

木原眼神疑惑。

白燁白了他一眼：胡說，大人是這麼小心眼的人嗎？

兩人目光交換，然後齊齊落在調配藥水時沈延年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戴好的橡膠手套上。這個，貌似，之前沈延年交代的，他們千萬千萬不能碰到藥水……

這藥水，說不定還真有問題！

這麼一想，兩人看看老樹人，再互相對是，止不住都是呀眼神飄忽。

沈延年可不知道這兩人心底的想法，調出了小溫室裡的所有監控畫面，攝像頭全都對準了老樹人，全程記錄老樹人的一切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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