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煬現在堅信自己懷了小兔兔,樊淵也不好總逼著顧煬做試卷,所以現在對顧煬學習上的管控放鬆了許多。
只能等這件事塵埃落定之後,再幫顧煬把落下的進度趕上來。
不過短短一段距離,顧煬卻走了很久,等他終於走到書房門口時,卻再也支撐不住發軟的雙腿,直接跌坐在地上,好在地上的毛毯夠厚,顧煬也不覺得疼。
樊淵坐在書桌後面抬頭,看到跌坐在門口的顧煬時,黑眸微微眯起,卻沒有動。
顧煬看不到自己現在的模樣,所以不知道現在的他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此時的他,如同春日裡含苞待放的花苞,在熱烈的黃昏慢慢展開花瓣,花瓣裡甚至還藏著清晨儲蓄起來的露珠。
顧煬只知道他在不停的流著汗水,抬手隨便亂抹了下額頭的汗水,就向樊淵伸出手臂。
他甚至連抬起兩隻手臂的力氣都沒有,只是虛軟的抬起一隻手臂,手心向下,指尖微微伸開,凌空點在樊淵的嘴角。
“樊淵……幫幫我……”
被假孕現象壓抑了幾天的特殊時期到底還是來了,並且因為這幾天的壓抑,來得更加洶湧、難以抵擋。
樊淵仍舊坐在書桌後面,手裡握著的筆緩緩收緊,並沒有立刻走向顧煬。
顧煬抬高的手到底是撐不住,落了下去。
他靠在門框邊,雙腳上連鞋都沒穿,一片白膩蜷縮在暗色的地毯上,對比是那麼的強烈、醒目。
“樊淵?”
顧煬得不到樊淵的迴應,透紅的眼睛裡慢慢蒙上一層薄薄的水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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