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他應了一聲，仍是目不轉睛地看著她。

她被他的眼神看得心慌意亂。

“看我做什麼？”

“你可以離開了。

他們很快就會來的。”

“你趕我走？”

他凝視她，抿緊了唇。

過了一會兒，他才道：“你不必勉強，你不是早就想走了嗎？”

“等逐月來了我就會離開，不必你趕。”

說完了這句話，兩個人突然就都沉默了下來，誰也沒有再開口。

蘇輕眉拔弄著火堆，似乎在默默出神。

而阿九靠在山壁上默默地合上了眼睛。

不知為何，一股尷尬又凝重的氣氛瀰漫在山洞裡，這種感覺壓抑得蘇輕眉想要窒息。

她心裡告訴自己，反正逐月他們很快就會趕到，自己在這裡待個什麼勁兒，趁這個機會離開是最好的，可她卻無法在說服那個自己。

算了，還是等逐月來了再走也不遲。

他既然已經答應放自己離開，想必以後也不會再糾纏不休。

她想要的自由，終於來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山洞外面響起了逐月的聲音：“主子！您在這裡嗎？”

阿九睜開了眼睛：“嗯。”

聲音雖低沉，山洞外的逐月卻聽得清清楚楚，立刻又驚又喜的衝進洞來。

“主子，您已經兩天三夜沒有訊息了，屬下擔心得緊，終於……”他的話戛然而止，因為他看到了山洞裡的兩個人。

好想退出去……但他很快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主子，您受傷了？”

他急忙奔到阿九身邊，盯著他的右腿，大驚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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