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啟封龐大是身軀軟倒在地, 唇邊卻勾起一抹安詳的笑容, 臉上是解脫之色。

謝韻親手斬殺了昔日的舊友, 一時之間有點無法回神, 她呆愣地看著樓啟封那張漆黑的稚嫩臉龐, 任由淚水橫流。

眼前一片迷濛, 恍惚中, 樓啟封漆黑的龐大身軀似乎漸漸縮小，變為了那個小麥色面板，身材有點瘦小, 卻笑容燦爛陽光的小男孩。

她還記得她第一次見他之時，似乎是因為被t教授給解刨了四肢，疼得浸泡在營養液裡哭泣, 正當她沉浸在傷痛之中時, 沒想到身旁突然傳來一道爽朗的聲音。

“嗨！小妹妹，再哭你也還是得疼著, 還不如開心地笑笑, 你看像我一樣, 開心也是一天, 不開心也是一天, 我們就該開開心心快快樂樂地過每一天，所以, 不要哭了哦。”

小謝韻順著那聲音轉頭看去，卻見隔壁是營養倉裡同樣正泡著一個小男孩, 他的胸膛一片血肉模糊, 明明應該是疼得要死的傷勢，他卻還能揚起燦爛的笑臉，似乎身上的傷根本就不存在一般。

“你不疼嗎？”小謝韻呆愣地問道，她似乎被驚得忘記了自己身上的傷痛，不再哭泣。

“疼啊！可是我不想哭，我想笑著，笑著開心地過每一天，只有這樣，我才會覺得未來是有盼頭的。”

“我們……還能有什麼未來？”未來……對於五歲的小謝韻來說是一個遙遠奢侈的詞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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