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聞訊而來的鮫人將軍面面相覷，在這般強大的威壓面前，深感自己渺小如塵埃，一生難以望其項背。

姜勤風徵求師父同意之後，把謝靈檀和燕倚雲找到，四個人就在這宴請賓客的成親現場等了起來。

“謝哥，你沒事吧？”

他看謝靈檀臉色愈發虛弱蒼白，心中不安。

如果不是場合嚴肅，他定然要好好檢視一番謝靈檀的傷口。

來自魔修林鐘情的穿胸一劍，到底會造成怎樣嚴重的傷勢？

謝靈檀捉住姜勤風來檢視自己的手，感受到掌心溫度，唇角漾起一個淺淺的笑，但下一刻就好像露水蒸發似的，再看不到任何痕跡，教人疑心那笑是否真的存在過。

他朝這個幾乎每日與自己相依為伴的少年搖頭。

“等會與你說。”

燕倚雲沉默地看著他們兩個，想著林鐘情的事，沒開口說話。

謝靈檀擁有彷彿精雕細琢般的臉龐，世上獨一無二的紫色眼眸，是一把漆黑的劍，揮斬時卻閃爍最絢爛的紫色光芒。

不知為何，姜勤風卻覺得，琉璃紫色中含著釋然和悲傷。

就好像一隻紫眼睛的黑豹子對他無聲訴說：它不得不離開了。

這鮫人王名為歲末，竟生得出乎意料的年輕，看起來不過人類二十出頭的模樣，乃是歲久公主的哥哥，同樣銀髮銀尾，卻顯得十分不近人情。

“原來是上清境的師祖大人，有失遠迎。”

柴京彥的救世壯舉廣為流傳，就算是在這深海之下，也仍有不小的臉面，名為歲末的鮫人王俯身行禮，以示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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