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沒見過那樣的容允。
狼狽、絕望,甚至帶了些偏執的瘋狂。
在那段日子裡,李茂最經常見到的就是容允睜著眼睛坐在天台上,手裡攥著個小木雕滿眼血絲地盯著灰白色的天空發呆的樣子。
彷彿整個人都沒了魂兒,留在這裡的只是一個空虛的軀殼肉體。
直到有一天,容允突然在半夜裡找上了李茂。
“叔……你說……”
容允的聲音像是被砂紙磨過,喑啞地幾乎只剩下氣音。
“……你說他,會不會在南澤裡。”
他的雙眼有些空洞地盯著李茂的眼睛,又藏了些細小的希冀。
只是那光芒太過脆弱,彷彿微風一吹,就破碎了。
說完,不等李茂回答,他又自顧自地垂下了眼睛,乾裂的唇瓣翕動著:
“……他身上還有傷……他也不會做飯……他嘴巴那麼刁,胃還不好……”
容允握緊了片刻不離身的小木雕,絮絮叨叨地說著。
“……我得去看看,我得去南澤看看……萬一他在呢?”
李茂嘆了口氣。
“如果他不在呢?南澤那麼大……”
這片地界兒太大了,肖深蔚去哪裡都有可能。
容允沉默了一下。
然後他的手指收緊起來。
“那也要找……不找找,怎麼知道他不在……”
頓了頓,容允閉了閉眼,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
“……總要找到的,總會找到的。”
第二天一早,身上的傷口還沒痊癒的容允便不見了。
他隻身一人進了南澤。
從那以後,來自大興進山的獵人們都會幫忙尋找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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