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

【梟：別弄太晚，早點休息。】

這次對方回的很慢，三分十三秒後才發了一句——

【Z：嗯。】

黎梟又等了一會兒，沒有再來訊息。

他不死心地：【舟舟，今天是不是嚇到你了？】

沉舟看著這條訊息，露出一個苦笑。

是啊，嚇了好大一跳。

他起身，在左昊疑惑地目光中拿著手機走進廁所，按下了語音鍵。

這次黎梟收到沉舟三條訊息，還是語音。

黎梟自己都沒察覺心跳因為愉悅多跳了幾拍，按了播放鍵。

【沒有。】

【複習題。】

【我有點累，黎梟。】

少年輕輕軟軟的聲調透過聽筒傳來，多了幾分低沉，特別是叫他名字的時候，聽得人耳朵發紅。

沉舟從沒給他發過語音訊息，這是第一次。

他覺得以後可以多發幾次。

當室內又一次響起“沒有”的時候，黎梟才倏然回神，他竟然不知不覺聽了很多遍。

將兩人今晚發的訊息翻來覆去看了兩遍，黎梟起身，將儲物櫃裡的東西重新拿出來，挨個擺回原位。

鏡子裡面映著同款杯子，牙刷垂著頭一個朝裡一個朝外。

一根修長的手指伸了過來，輕輕撥了一下，最後被迫頭對著頭。

沉舟出發去參加CMO之前碰到了蔣樂，那時候他正在校外跑最後一份腿，背後傳來一聲軟軟的呼喚：“沉舟同學。”

和他差不多的個子，黑框眼鏡，軟軟的聲調。

“我只是想來一中碰碰運氣，沒想到真的遇見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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