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名叫心魔種，乃是魔魘在凡人界，趁你進階築基期遭逢心魔的時候，在你的神識之中種下。這心魔種只聽從魔魘一個人的命令，若是魔魘始終不下令，那麼它就會一直隱藏在你的神識之中，並幫助你順利的度過進階時會遇到的心魔劫。”

荊傲雪心道難怪，難怪她每次度過心魔，都會出現末世的影子，是因為自己的神識之中種下了心魔種。

只是那時候的九霄應該早就已經隕落，畢竟已經過去了近十萬年，她又是怎麼知道魔魘的小動作的？從她方才的口吻來看，彷彿親眼所見一般。

她腦海之中閃過了一個可怕的猜想，望著荊九霄的眼神也溢滿了苦澀。

荊九霄毫無察覺，她道：“但是，心魔種並不是平白無故的幫你提升修為，等到你渡劫飛昇那一天，就是它得到報酬反噬你神識的那一天。”

“你方才經歷的數十萬次死法，便是它在以此吞噬你的神識，但是你的意志堅定，所以打敗並抓住了它，這還是有史以來頭一遭。”

“你真的是個內心很強大的修士，比我好得多，所以才會得天獨厚，成為天道寵兒。”

荊傲雪對這些誇獎不放在心上，她抓著荊九霄的肩膀，道：“那些根本不重要，我只想知道，你……到底是怎麼死的？”

荊九霄聞言一怔，隨即移開視線不敢與她對視，道：“我不記得了。”

荊傲雪移動到她的視野範圍內，盯著她的眼睛，道：“你花了這麼多的心血，冒天下之大不韙的風險，一定要逆天改命，不惜穿越時空。想必，也將自己當做籌碼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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