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問行走了，這是謝懷瑾才回到家就被告知的訊息。

謝懷瑾愣了很久，這一天他早有預料，沒想到來的這麼早。

其實未必是沒想到，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從謝問行將王位讓給他時他就有了猜測。

“阿彌……”

“無事，來我們進屋吧。”

幼時謝問行曾說過要替方青詞去看看她一直想去的地方，想來便是如此吧。

“阿爹應是去實現與阿孃的約定了，只是怎的感覺他搶了我的劇本呢？”

謝懷瑾暗搓搓的嘀咕著，沒想到蘇瑾還是聽到了。

“你若是實在不願為官也可按著你想的去做。”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責任，阿爹完成了他的責任，我還沒有。”

蘇瑾沒再說話，生離死別都是最讓人難過的，不是勸能勸住的。

……

入夜，蘇瑾睡早後謝懷瑾獨子提著燈去了祠堂。

方青詞的排位被拿走了，謝懷瑾在祠堂枯坐半夜才回房。

只有這種時候他才會覺得每次世界結束消除感情是多麼正確的。

上班，下班，一天天過去了，如果說謝問行的不辭而別在京中像水中投入一顆石子，那李璟忽然要退位給李晟就是火星撞地球了。

李璟做皇帝是迫不得已，這會兒許是受了謝問行的啟發，直接將擔子推給了兒子。

“懷瑾你說父皇到底在想什麼？”

“自然是逍遙快活。”

謝懷瑾算是明白了，皇家多奇葩，都是敗家子！

不過轉頭一想這樣也好，至少不同經歷奪嫡什麼的了，或許還能提前退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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