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笛聲像是在鬼叫，這是趙曜第二次坐警車，跟之前不同的是玻璃上沒有符咒，周圍是三個同事，張叔在前面開車，餘書坐在他對面，還有一個趙曜不太認識的高冷黑豹坐在餘書旁邊閉目養神。他的原型是黑豹，名字也是黑豹，沒有給自己取任何人類的名字。

這是一個很安全的環境。

三陰府的人出警也沒有什麼特殊待遇，該堵車也是堵車，目的地是郊區，這事兒似乎不算大，同事們都像是例行公事，大概因為已經有什麼人在案發地了。

趙曜出發之前看過一眼卷宗，嫌疑人名叫丁潯，是個活了五百年的白鹿妖，在人間的職業是個程式設計師。他性格很溫吞，不知道出了什麼變故殺了自己的“女朋友”，然後把對方的內臟吃了。

他一共殺了六個女人，按照人類的標準來看這應該是個窮兇極惡的罪犯，但對於應捕人來說就顯得稀疏平常，他們見慣了犯罪。每次出警前情報員會分析，根據不同的等級分派不同的應捕人和武器。這次是一個五等任務，不算是很難，剛好給趙曜練手熟悉流程。

餘書其實已經在稽核部門，但今天人手不夠，應捕人出勤必須保證三個人一組，她自薦來帶隊。

趙曜這次是來旁觀的，他只需要看清楚流程別添亂就行。

趙曜看著窗外，手裡捏著一把鑰匙，手指反覆摩挲著上面的花紋，花紋很古老，像是謝家的圖騰，這上面曾經沾上過謝笙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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