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寒江低聲問：“依你的判斷，手術是業餘人士做的嗎？”

肖樓點頭：“泌尿外科的專家教授不至於做成這樣，感覺更像臨床經驗不足的實習醫生做的……面板的縫合倒是縫得很漂亮。”

劉橋疑惑地問：“從表面看，面板切口的縫合確實很完美；可開啟切口之後，裡面的處理亂七八糟。肖教授的意思是，腎臟摘除術，和面板縫合術不是一個人的手筆？”

“不一定。”肖樓一邊縫合切口，一邊解釋，“面板的縫合很好練習，普通的醫學生對著模型練兩個星期也能縫好。但專業的腎臟分離、摘除手術，卻需要多年的臨床經驗積累。解剖的結果只能證明，給劉任遠做腎臟摘除術的醫生，不是專業的泌尿外科腎病專家，有可能是別的科的醫生，或者是沒在大醫院做過腎臟手術、經驗不足的外科醫生做的。”

肖樓將劉任遠的屍體仔細縫合，緊跟著開啟寫著“齊兆明”的冰櫃。

又一具屍體被拉了出來。

齊兆明昨天剛做完腰椎手術，第四腰椎附近有明顯的縫合線。但腹部以及腎臟手術常用的側腰部，都沒有發現手術的痕跡。

肖樓將昨天手術的縫合線剪開，仔細探查手術部位。

死者的第三腰椎和第四腰椎之間放入了一個人工椎間盤，這是昨天下午骨外科做的手術，肖樓看了詳細的手術紀錄，沒有可疑的地方。

緊跟著，肖樓又迅速解剖了死者的腹部、腰部側後方，發現他的肝臟、膽囊、腎臟等器官都很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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