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樓……

畢善漠然的注視前方，看著那抹纖瘦的倩影，正被赤羽從偏樓方向離去，他雙拳握握相握，額頭隆起的青筋，似在極力的剋制什麼。

“哥，你真的甘願就這樣放她走？”

羲慈從他身側走來，神色不解的盯著他問。

記憶中的大哥，無所不能。彷彿這個間上，就沒有什麼能夠難倒他。更沒有他想要卻得不到的東西。

他明明那麼喜歡那個女人，為什麼就能輕易的放她離開？

“羲慈，你記不記得，在你很小的時候，曾經養過一隻鳥？”

羲慈不明白大哥為什麼會在這時轉移話題，卻還是認真回答起來道：“記得，那是一隻紅嘴藍鵲鳥，非常的漂亮。”

“是很漂亮，也正是因為它漂亮，所以你就一直求著阿爹給你捉了一隻。你說你想把它養起來，可父親卻告訴你說，這種鳥你養不活。因為紅嘴藍鵲鳥是一種非常驕傲又喜歡自由的鳥，是不可能在人的圈養下活著的。”

說起這事，羲慈臉上流露出一抹難得的愧疚道：“沒錯，我就養了它三天，它就死了。當時我挺傷心的，阿爹還安慰了我很久。從那以後，不管再好看的小動物，我都不再養了。”

“沒錯，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就算強留，只會讓結果更糟。”

羲慈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忙道：“大哥，人和動物是不同的。”

他嘴角流露出一抹若有若無的苦笑，看著樓下已經徹底消失的身影道：“萬物皆是如此，沒有什麼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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