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一雙眼涼薄淡然，彷彿看穿了一切：“你知道瞞不住我的，很多次吧？之前他是想過自殺的。”

醫生背後冷汗涔涔，渾身的血液都涼了一半。面前這個Omega洞察能力太強了，即使在他這個alpha面前，也絲毫不懼。

良久，醫生別開眼睛妥協：“是的，你說的沒錯。”

“不止一次，最嚴重的是五年前，導彈飛過來他就像沒看見一樣，索性旁邊計程車兵用機甲擋住一半，他在床上躺了兩個月，幾度撐不過去。但自從那次過後，少將像是找到了活下去的寄託，他再也沒有尋過死。”

“那為什麼現在又想死了？”江陵冷冷問，“他這三個月來潛意識一直在故意破壞自己的神經系統，現在已經開始攻擊全身的器官了。一個一心尋死的人，你們還妄想把他重新拉回來。你們這罪孽可真是深重啊。”

醫生低頭，看了躺在營養艙的穆辰，半晌才咬牙道：“就算罪孽深重也無所謂，我們暫時不能離開他。無論是穆家，還是軍團，亦或者是星盟這個國家。我們都離不開他。”

“他就那麼重要？”江陵手上動作沒停，“星盟有很多行軍作戰計程車兵，少他一個並不重要吧。”

“不……”醫生抬起頭，眼底泛著細碎的光輝，就像是寂靜夜裡燃起的火花。

江陵覺得這個眼神格外眼熟，仔細想了想，就跟自己剛答應試一下救人時，王琛眼裡的光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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